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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死亡与求生(1 / 3)

阿波罗妮娅记不清这是自己逃出来的第几天,也不想数这是她杀的第几个人。

最开始是一个落单的卫兵。从红堡逃出的第一时刻,她就直奔黑水河的叁号码头而去。她记得乔里说他要去检查启航的事宜,那么也许他刚好错开了首相塔的入侵。

穿过嘈杂、腥气冲天的鱼市,只看了一眼,阿波罗妮娅就知道自己来得太晚了——

码头上站着至少十个身穿灰色羊毛白缎披风的卫士,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熟面孔。但这是不可能的。她认得几乎父亲的每一个亲卫,并且叫得出他们的名字。

在那些假冒临冬城侍卫的人后面,一条漂亮的叁桅商船泊在码头里轻轻摆动。她远远地望见甲板上,有一个船员打扮的往外倒了一桶又一桶的血水。于是阿波罗妮娅意识到这些冒牌货杀了他们。

那时候她的手紧攥着剑柄,满脑子只有为乔里他们报仇这一个想法。

也许是因为她站在原处太久了,在她有所行动之前,一个身穿灰白披风的冒牌货就拉了拉他的同伴,朝她这里指了一下。阿波罗妮娅知道自己被发现,先机已逝,必须暂避锋芒。她拢紧了斗篷往鱼市里奔逃而去,一路上打翻了叁四个摊位,拖住他们的脚步,可他们人还是太多了,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。其中一个把她追杀到了绝路,或许他没看到她有武器,认定她只是个弱小的女孩,便收剑入鞘,“乖乖跟我去见王后吧!美人儿,不过在那之前,我要先享用一下国王小情人的滋味……”他边说边徒手朝她抓来。她没有丝毫犹豫,抽出短剑,剑尖刺入喉结时像戳破浸水的羊皮纸,直到碰到喉软骨才传来&039;咯吱&039;的碎裂感。温热的血顺着剑槽喷溅在她手腕上,比君临夏日的雨水更黏稠。

阿波罗妮娅认为这就够了,她拔出短剑,用死人的披风擦干净短剑。

她第二个杀的人是个平民。在逃出来的第叁天中午,她实在饿得难受,肠子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扯着她进入面粉街。沿路的商铺传出热面包的气味。她走进一家门店最小的,店里没有其他帮工,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案桌后面昏昏欲睡,估计是店铺老板。他生得很矮,挺着圆圆的小腹,见她进来只懒洋洋地用目光跟随着她,大概是怕她偷东西吧。阿波罗妮娅没有挑,拿光带培根和煎蛋的面包,放在案桌上表示结账——她只想尽快回到丘陵里去,每天晚上她都睡在野外,她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逗留。“买这么多?有钱吗你。两个银鹿……”阿波罗妮娅没有吭声,从衣服内侧拿钱准备递给他。

他自下而上地瞥了她一眼。浑浊的眼睛突然聚焦在她的瞳孔上,像是恶龙看到了宝藏般呼吸急促起来,尽管他很快进行了克制与掩饰,“……原来是位美丽的小姐……您不用付钱……噢!这些面包都不新鲜了,我出去给你拿刚出炉的……你在这儿等一会儿……我马上……”他边说边往店门外走。阿波罗妮娅为了确保他不叫出声音,她瞄了一下角度,确保长剑贯穿了他的后脑勺并从嘴巴出去。她已经饿得快站不稳了,不得不踩着他的脖子才把剑拔出来。

从那天起,阿波罗妮娅不仅仅用兜帽盖住脑袋,在脸颊抹黑灰,偷撕了一小片网格纱罩住眉眼。尽管有些遮挡视线,但它带来的阴影能够起到不错的掩护作用。

这是阿波罗妮娅第一次明白,她引以为傲的、连敌人都夸赞的紫眼睛,在特殊情况下也会成为累赘或者说弱点。

杀的第叁个人、第四个和第五、六个人,阿波罗妮娅不知道他们的身份,也不知道他们的阵营,只知道他们都是男人,都衣衫褴褛而暴露,且很明显藏不了什么武器。那天她为了更多地打听消息,回野外的时间晚了。这四个人便在暗巷里堵住了她,阿波罗妮娅直白地问候了“他们要干什么?”这一次她紧张但不慌张。

没有武器的四个人比一个武装的士兵更好对付。

他们对她说了些话。其中的一些词汇她不理解,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沟通障碍。但其中一人脱裤子露出藏污纳垢的翘立下体的举措,让女孩明白了他们想用她“治病”。阿波罗妮娅还没同意,他们就靠过来,身上的气味实在难闻,摸她的那些手肮脏不堪。她不想帮助这样脏臭的男人,提议他们好好洗个澡,然后找一个好点儿的环境,真不需要多豪华,她会同意的,毕竟她乐于帮助。可是他们似乎把她的提议当成了侮辱,狠狠把她往前推倒在地,坐上来就要扯她的衣服。没办法,为了脱身她只能先捅死推她的那个,为了事情不传出去金袍子不会来抓,她更没办法了,只能把剩下叁个也杀死了。

虽然冒了些风险,但那天她听到了不少消息。金袍子正如她所猜测的那般,和兰尼斯特家狼狈为奸,他们的指挥官杰若斯·史林特因而跻身贵族之列,不仅获得了叁叉戟河附近的封地,还成了国王的重臣;她还听到许多令她生气的谣言,有人说父亲谋害了劳勃国王,之后被蓝礼公爵所杀,有人坚持是两兄弟醉酒发生口角,蓝礼失手把劳勃杀死的。还有她难辨真假的传言,有人说国王是被八爪蜘蛛瓦里斯下毒杀死,授意者是王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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