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扣在墙上,“你他妈……”“不是你说的炮友么?”付为筠把皮带套到他脖子上面猛地往后一勒,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之后挨了操可别去告我强奸。你是可以反抗的,你知道我打不过你,不是么?”王飖听得血压直升,猛然甩开他的钳制,转身又是一巴掌眼看就扬起来,可是付为筠的眼眶又红了,手指哆嗦着,病入膏肓似的去摸他的脸,“别跟我分手……飖哥……你如果跟我分手,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……”
“你现在哪来的立场再说这个?”
“——可是我他妈没有别的选择!”付为筠几乎崩溃地朝他吼。
王飖下意识要张口反驳,讲讲道理吧,你出轨可以、钱色交易可以,分手就不行?可正想要这样说,目光却一头撞上付为筠那双发红的眼睛。
付为筠为什么会……看起来这么难过呢?他忽然就茫然了起来。
付为筠是个认真的人,认真地上学、认真地拍戏、认真地跟生活较劲、认真地处理关系——因为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有个金额,无论天大的事发生,只要对方还喜欢他,那么只要他认错、补偿,对方就该原谅。他计算、下注,不可说服。这想法让王飖不禁觉得失力,而付为筠已经拉过他胳膊,“可是你答应过我的……”他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,“飖哥,拍《跳河》时你不是就答应过我了吗?”
亲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的脸侧、颈侧、鼻尖,难道这也是他补偿的步骤?他被哭得、亲得心烦意乱,而付为筠俨然只剩那句话在那里重复,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?
我答应过……什么?
后背上的道道伤痕跟他胃里翻涌着的恶心之感忽然就变得如有实质,太阳穴剧烈地跳着,针扎似的痒意警报似的响着,脑海里有个声音在笑,嘲讽道,不就是被操一次么?想开些吧。他蹙眉,不,这不是重点,道理不是这样讲的,错的就是错的,做人要讲原则……但你这戏总得继续拍吧,不想拿奖了吗?不,原则……那声音于是大笑,你又还有什么原则可讲呢?
而身后付为筠语声沉沉地说:“要分手,就恩断义绝——我不同意,而你也还喜欢我,那就省些力气,飖哥,别搞那些痴男怨女误终身的套路。”
王飖被这话又说得血压升高,想说不对,我当初答应的不是这个,但是,就在这时——我这是怎么了?他困惑地看着面前惨白一片的墙面。
——整个世界由信念、信任和仙尘构成,可我的脑中是一张复杂的桑基图,星空暗淡,银河不渡,每个箭头都指向一个错误。
很近了……他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马上就要被想起来了,那是什么?
可是偏偏面前一切不肯停歇,付为筠玩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说我原谅你就当是安全词了吧。”
他愣了一下,还没转过弯来版本迭代就又被勒着抽插起来。
这次付为筠操得野,没几下就是一次整进整出,操得他站不住,又要往下滑,可是付为筠勒着他脖子,他滑不下去,往前又是墙——他快要被顶得吐了。这操挨得是真他妈的走投无路。
而付为筠大概是爽了,干脆把他往后勒拉离墙面,“跪下。”又拉来张毯子。王飖以为这是给自己用的,刚要往上走,付为筠拿脚往前一踩。行吧,这是人家擦地板用的。关键词和关键姿势都已经触发,王飖很认命,收回纯情小付的标签,心一横,膝盖磕向硬地板,双手驾轻就熟地背后——那是个标准的挨操姿势,挺胸塌腰,膝盖打开,他跪得训练有素。
付为筠估计也没想到他有这花活,骂了句“操”,拽着皮带就狂风暴雨般地插了起来。
王飖咬起牙,小腹都绷紧,皮带便勒得更紧、膝盖受力更重。其实付为筠倒知道时不时给他机会喘,只是松了一瞬便又勒紧,听着前面人的喘息越来越重、越来越粗粝,他估摸着到了临界点,就再松一下、再勒紧——来回几次,王飖看上去越来越不清醒,眼看就要往下倒,付为筠等他说安全词,但他没有,背在后面的手轻微地一挣,没挣开,只两根手指晃了晃,“脖子……”他的脑中乱成一锅浆糊,只剩最浅表的一点顾虑清晰明了。
“嗯?”付为筠凑近听。
“遮瑕……要盖不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付为筠沉默半晌,憋出一句:“你还真他妈的爱岗敬业。”
他转过脸来,肩膀靠在墙上发抖,“床戏要特写吧?”
结果付为筠没等那个“特”的话音落下就又把他的头掰了回去,一把摁到墙上,“你他妈被我操着,还想明天操女人?”
“你他妈……”
这是王飖几分钟里的最后一句话,因为不久后,付为筠试出他的窒息临界点,决定挑战极限,勒出比刚才以往一次都要长的时间。
他身下变本加厉长驱直入,每捅一下都奔着最深处顶,直到汗水簌簌渗出皮肤,拉风箱似的喘息声响起,他还在勒,死死盯着那枚喉结处的颤抖,就像濒死的枯木,又像人已垂垂老矣、求生不能,落在好这口的人的眼里大概就是“这简直他妈色情”。付为筠操得更快了